隨便寫寫

母親節過了
和往常的假日沒有什麼兩樣
我睡的晚晚再慢慢的爬起
先是賴在床上轉了轉重播N次的電影台節目
再悄悄的醞釀散步的心情
今天不假流浪了
純粹做一個散步的動作而已

除了平靜以外.空氣裡漫著難以言喻的惆悵及失落
和平常感覺孤獨的時候相比又更多了一些
好像是今年才特別有的
我仔細的想著去年母親節的時候我在哪裡.一片空白
再往前看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
原來
人生真是這樣的
到了某些時候
什麼感覺都忘記了
只牽著一條惆悵的線
即使不住回頭
也不能感受過去的真實
甚至
日子久了
我開始懷疑真實存在的可能性

是不是大多時候
我們潛意識地抽離了所有的悲傷痛苦
小心翼翼地捧著屬於溫暖的餘溫
是為了替自己構築一段足以被珍視的回憶
證明惆悵細線的另一端
始終綁著那顆被守護的心
雖是不自由.卻揪住的安全感
使我們偶爾感到茫然的前行道路上
不致迷失或是裹足不前

真的不太清楚了

吃完下午餐.緩緩的朝家裡前進.腦中思索著該到哪裡去散步
這才發現我能去.而且認識的地方真的太少了
想來想去
最覺安全的所在.還是那個只短暫住過一年的河濱公園
不禁想到即使是懷著假流浪的心態
徒步走著.也是走到了這個熟悉的環境
對我來說
那一年.又究竟是什麼樣的意義呢?
很難探究的十九歲
日趨遙遠的十九歲
無處可去的時候，靜靜蹲著看天的十九歲

循著熟悉的道路.幾乎不用辨識便可以憑感覺騎到的所在位置
安頓好越來越吵鬧的小紅以後.便帶著畫冊踩上草地
風很大
這是我最大的不滿之處
頭髮亂的不能好好畫畫好好照相
若是預備來野餐.大概會連飯盒也隨風而去.人是滿臉飯菜渣
國中一年級以後.便沒有對著山水樹塗鴉了
對著草地上來回奔跑的狗和小孩
佇立著聊天的大人與相攜的情侶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看電影的人.即使還懷著初聞空氣的那股惆悵感
也真不由自主的放鬆揪著的心.
不過並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風大的讓我想要罵髒話

找著了一塊可以遮掩住自己的大岩石
席地而坐.照慣例抬頭看看日頭已然西斜的天空
雖然被極不安分的頭髮惹的惱怒到想把自己剃成光頭
仍可以感覺到
今天的天空
很美
配合著小孩的笑聲
其實這個河濱公園經過斜陽著色
成了夢裡甚似天堂的場景
是的.只除了風真的太大了一點.吹的我頭疼以外
看我提及風大的次數.就可以了解這多麼造成我愜意午後的困擾
我甚至寧願無風的太陽又把我烤成焦炭
也不願意在這種備感溫馨的氣氛裡被吹成巫婆頭

打算離開河濱公園的時候
身後一個爸爸正在教他的小兒子如何騎腳踏車
他雙手扶著小男孩車尾告訴他不要怕.只管騎.要控制住方向.爸爸在後面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臉上寫出他直要往前衝的急切.
男孩開始踩腳踏車後.爸爸鬆開了手.
窄窄的腳踏車道上.小男孩東彎西拐地騎著.
爸爸在後面跟著.跑著.一句句緊張一句句叮嚀
"拐回來就沒事了啊"
"小心小心"
男孩即將跌倒的那一剎那.爸爸伸手扶住了腳踏車.我看見腳踏車刮了他的腳
他還是笑著.拍了拍男孩的頭
"不錯喔~這次多騎了好幾公尺.再加油一點.就行了"
我拍了拍屁股起身背著他們走向我的小紅

我是怎麼學騎腳踏車的呢?
雙手插口袋.
想起多年前外婆家的那個午後.似乎.不曾跌倒也沒人扶過
就只是
坐上腳踏車.然後踩動踏板而已

坐上我的小紅熟稔發動.倒想起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
媽媽在中央大學教我學騎機車.
一個小時後.媽媽坐在我的身後.看似鎮定其實十分緊張的讓我即時道路駕駛
那個時候好像沒有很多句小心小心.可是有很多句類似的關心
"嗯~對對~就是這樣~慢慢騎沒關係"
"靠路邊一點騎.比較不會危險"
"如果妳不敢左轉的話.可以先停到右邊的路口.等右邊路口綠燈.直線就比較容易騎了"
呵.....不行.眼淚滴到鍵盤上了.我越來越沒用了.可怎麼辦才好??我這麼堅強的

啊.母親節快樂.媽媽.....
好像不曾跟妳說過.現在說吧?

媽媽
我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