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寫寫

晚上看完天下第一味後.沒吃晚餐的胃袋抗議亂哀嚎.
為了平息它的叭叭聲.省得它哪天真的抓狂叫我的心臟下台<=根本就是想太多
總之我離開家門出去覓食
有鑒於大腿內側疑似長了跟之前害我貼膏藥貼一週的腫塊有關的東西
(沒錯~三桌來賓~恭喜您答對了~就是疑似粉瘤又發炎)
雖然其實尚在觀察當中
(當然是我自己觀察啦~要不然還有誰觀察?五桌來賓真愛開玩笑)
所以儘管繞過了傳說中的鹽酥雞.鹽水雞.關東煮
但我始終不能在它們面前停留
(舉凡油炸類酒類蘿蔔類一律禁止餵食.三桌來賓請勿蠢蠢欲動的傳該類物品~謝謝您的合作)
一路走著走著就到了巷口的松青超市
眼見著前方出現了個與它素未謀面的小攤<=是說.也沒人閒著沒事跟攤子相對看就是了
一屁股坐下來就點了切仔麵跟紅燒肉一份.亂奢侈一把的
因為紅燒肉一份就要50元~基本上是看在老闆娘大力推薦之下我才給她捧個場滴
我人怎麼那麼好?
(各位來賓.沒錯~紅燒肉的確也是炸的~那麼~為什麼我又吃了呢~
這世間的疑問實在太多了~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問的話~就問天吧.
妳覺得我呼巄你嗎?不!這只是敷衍罷了~還稱不上呼巄的格)
切仔麵吃到一半.老闆娘熱情的把她家的配菜傳出來招待
不是什麼大菜~大概是像辣椒碎高麗菜那樣的東西.
可以當做辣椒加到你爽為止~但是以我的等級都可以猛加.可見它也沒多辣
要是我家學姊在此.可能整鍋菜吃完了還是不覺得辣吧?不過這是題外話
一口紅燒肉一口麵的吃著(但是我討厭豆芽菜比麵多的情景~很噁心)
正所謂大口吃肉大口吃麵~
不過自從九月初前往綠島途中.
發生"臨時假牙黏在菜上面害我差點梗到喉嚨"之花蓮宵夜事件以後
我的吃相就好看很多了.當初為了不讓大家發現而遮遮掩掩的景況.十分之恐怖
幸好夜深.大家顧吃沒空理我的假牙~阿彌陀佛~(嗯~感謝三桌來賓提醒~這又是題外話沒錯)

ok~畫面又回到了我們剛剛提到的小麵攤.
攝影師請把鏡頭對準老闆娘一點~不要再針對多如牛毛的豆芽菜了.
那並不會讓我吃的比較開心.謝謝您的合作

就在我即將吃完付帳的前幾分鐘.
旁邊駛來摩托車一台.上面坐著一男一女外加一張半票(也就是兒童)
大叔看起來像是小攤的熟人.見著了老闆娘立即停車.笑著打了招呼
然後開始寒喧.內容不外乎怎麼這麼久沒出來擺攤之類的話
老闆娘維持著她的"人人都熟絡"態度.與該位狀似熟客的男子聊著天
為什麼說她人人都熟絡呢?
從剛剛我第一次來她就端出小菜不斷介紹什麼媽媽的味道阿媽的味道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隔壁的男生儘管翹著腳啃香腸.她也帥哥帥哥的叫不停.好像很熟的樣子
話說~因為她叫那個男生帥哥~
所以我基本上慶幸她沒叫我美女~這是好事一樁(對!我們又扯題外話了.回來)

兩人的對話持續進行
熟客先生隨口就問老闆娘:妳們家頭家咧?怎麼這麼久沒看到?
從本篇雜記開場以來一直都很熱絡的老闆娘稍稍停頓了一下
還是笑著.回答該位先生:喔..死了啊.你不知道麼?
他愣住了.看了看老闆娘淡笑著的臉.又再追問了一次這是不是個玩笑
老闆娘笑著重複了一次.是真的.真的死了
他繼續追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呼.你知道的.六桌來賓
人真的是很八卦的一種動物啊.有時候其實並不關你的事
你還是會一直追問下去.即使明知道問完了以後也沒有多大意義.你還是要問
老闆娘的聲音開始有些不穩.不過還是掛著笑.
我突然之間覺得應該停止攪動那些我根本不吃的豆芽菜.打斷他們的話題
卻見得老闆娘穩住了聲音以後.
用一種奇特的語氣向這位熟客介紹她老公被地下錢莊砍死的事情
抱怨著害她老公借錢的菜市場某女狐狸精.等等.
後來.其實我聽不太下去了.
結帳的原因是不想去仔細探就這情緒中到底有哪些複雜的成分在
是了.人性還是十分複雜了.你不會是絕對悲情的總體.也不會是永遠歡樂的搞笑劇
在這個來回矛盾的情緒裡.因為很多東西都不純粹
所以.難免會變的有些難以理解或是骯髒.可是你也不能抹滅瞬間察覺她眼底快要湧上來的眼淚
人性是這樣的.幾秒鐘之內的變化.你真的不知道她們的肚子裡藏了些什麼.不是嗎?
如同本文的前後風格也並不一致一樣

回家的路上.從老闆娘眼底不穩的情緒聯想到媽媽過世的頭兩年
家裡還在開店.且大部分的客人都不知道媽媽過世的消息
不曉得是哪裡來的傳說.
金紙店只要死過人.那間店的東西就髒了.不能用.神明也不會要
我不知道神明是不是會跟人計較生死這種東西
可是因為發現客人真的是知道一個少一個以後.
在客人詢問的時候.我們選擇了以"媽媽不在店裡"來做回答
如果客人問了媽媽的狀況如何.我就會回答"老樣子"
我們當然沒有騙人.祇是沒有告知她去了山裡的寺廟安息而已
然而.每當這麼回答客人的時候.總是有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惆悵感
在屢次聽見知道媽媽生病的老客人們聲聲問候和轉託的祝福時
我都會懷疑.
人真的會在知道事實真相之後有那麼大的轉變嗎?
可不得不承認的
紙包不住火.莫說是我們也不想在模稜兩可的回答下去.開始直接了當回答媽媽過世的事實
就是少數知道的人口耳相傳
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開始繞路的老主顧也越來越多了
有時候假日回家.老爹告訴我又有哪家阿婆手上提著別家金紙.看到他卻不好意思的低頭繞開時
忽然之間那樣的五味雜陳
只因為她們的關心都曾經那麼真誠的放在眼前.甚至還有溫暖的手拍拍你的肩
跟你說辛苦了.或是加油.
當然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選擇在那時避開.也還是有持續上門並給予鼓勵的客人
只是在環保意識抬頭和節慶氣氛日漸薄弱的現在
像金紙這樣的夕陽事業似乎也逐漸的沒落
於是.照耀我二十餘年的太陽也就這樣在家裡三人討論之後.正式的下山了
看到金紙店的時候總還是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親切感
因為那些紙那些香.曾經是持續燃燒我生命二十多年的薪柴罷
經過家裡附近的金紙店時.雖然沒有進去.但我總還是會下意識的對店門口投以一秒的微笑
還是會想起老爸在店裡躺著躺椅睡覺.或是拿著釣竿綁釣線的模樣
還是會想起高中週末搭火車回家.媽媽看見我從學校回來告訴我今天有些什麼菜
還是會想起弟弟總愛在我看電視時低級的玩戳腰際遊戲.或是自以為草薙京對我打什麼大蛇薙的蠢樣
這些景象啊.還會在經過那樣的地方時.穿插上演
時間讓這些慢慢的從木然到察覺心酸.然後變成一抹彎起的暖暖微笑

呵
祇是吃碗麵而已
結果卻寫了這麼冗長且前後亂不搭的雜記.
秋天果然到了
開始傷春悲秋了~啊啊~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