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別這麼說,如果是你的話,我是非常樂意與你討論任何事情的
要找到這樣一個恣意說話的對象實在不簡單
如果說我每天睜開寂寞的眼只是為了搜尋你又回覆的一點訊息
那是太矯情了點,而且也做作的讓我自己吃不下飯。
然而每次收到你的回音時,確實,心也就定了下來
我不會說自己是否期待你的回信,雖然是享受閱讀過後的再不慌張
但仍少了一味殷殷期盼時得添加進去的濃烈香料

該怎麼說呢?你的信件該是一顆沉穩的大石,既是大石,怎地少去了砰然巨響
而僅僅只是墜落水中的無聲落地?

Dear,我曾想過,其實不必非得是你不可
我只是尋求一位能與我來回拋球的玩伴
若能維持一來一往,說實在的,我已調整至可以忍受偶爾偏離自我的出界球之地步
但只是偶爾,絕非長時間的專注於某些偏執的情感當中,例如愛情。
我不是鄙視談論愛情,只是在這個無時不刻在掠過的時光裡
是否我們的人生早已貧瘠至僅僅剩下兩人之間的那股千絲萬絲扯不清的牽絆?
或是三人,甚至是四人五人,呼,人數真的不是重點,我是說,生活的格局。
離題了,每個人生活的格局原不該是由另一個人來下定論的
無論是生活或是生命都不該。
回到拋球的玩伴吧,雖然我曾想過,不必非得是你不可
然而我自以為已作了大幅調整的嚴苛界線重新畫成以後
卻僅你一人毫無介懷的穿越而來而已
因而,忽然之間,這人又非得是你不可。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通過迷宮,卻又歡天喜地的回到原點了,你懂那股原地旋轉的迷幻樂趣嗎?
孩子都喜歡那樣做,而剛好,我不喜歡長大。


信寫至此,才忽然想起,其實我今天想與你討論的恰巧是有關那股偏執情感的部分
熊熊然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希望待會寫著寫著不要又往自己的鼻樑來了一拳,鼻血滿面。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著液晶裡某張不怎麼美麗但鋪了整面青春的照片。
那是我高中的校園,上次回去的時候,我並未仔細的重新觀賞。
眼下看著的,也還是五年前那個記憶中的景象。
許是我也不願真正仔細看清已然改變的過去吧。
有時候保存一點朦朦朧朧的空間,也算是生命裡美好建構的一大功臣。
起碼是隔著霧裡看花的,無論凋零與否都有夢裡的殘象。
若幸運的是美夢還在,那便是錦上添花的景況。更該裹一層保護膜。
那位殘象裡的老師是怎麼說的?讓我想想,真實的句子記不清了,大致上是這樣的

「不要做他人最重要的人,但願成為別人的重要他人。」

少年時的我為這句話的精神感動的五體投地,在還沒成長至青年期的現在以前
每每有所感觸便在心中重新默念一次,輕輕的界定著所謂"重要他人"又該如何及格
Dear,你不會知道第一次聽見這話時我是怎樣地抓著這根錐子根深蒂固地種在心裡數年之久
仔細玩味起來,這句話著實有趣,又帶著一點退而求其次的味道。
成為一個及格的重要他人以後呢?若是沒有以後,若是......

面臨抉擇的時候呢?

於是當身邊開始出現一個個追求最重要的人角色並以遴選最重要的人為最高目標者以後
我忽然檢視了肩上的背包與背負著我的人群
萌生一種拿著重要他人號碼牌淹沒在隊伍之中的恐懼
雖然依照信念握住了重要他人號碼牌.但是在這條需要排隊的人龍裡
如果當真不小心沖散在太多的事件裡
是不是也就永遠消失在褪色的回憶中,成為繼續前進的時光隧道裡回頭越來越渺小的壁中雕飾?
是了,自然是如此。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
儘管用力的握住了重要他人的號碼牌,卻踩碎了信念投入一面最重要他人獎牌的比賽
其實我知道,或者正在比賽的人其實都明白,
到頭來,可能,只是可能,真的只不過是
不想被遺忘罷了。
最重要他人是獎牌名稱,而獲得的獎品,是不被遺忘的低廉保證。
低廉但是多數人趨之若鶩,少數人視若蛇蠍
喔!還有一些人是來看熱鬧的,不擔心被遺忘,只是多少試試看罷了。


嘮叨的太冗長了些,偏執的情感果然比較多可堆砌的文字,你也這麼認為吧?


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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